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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散文·
一语惊醒梦中人
◆李文龙

有幸参加运城文学院、运城市作协联合举办的小说培训。

记得一位哲人说过:中国可以没有万里长城,但不能没有《红楼梦》,一语中的道出文学与人类的密切关系,纵观古往今来文学名著《封神演义》《金瓶梅》《红楼梦》等,虽经历千百年仍被人赞不绝口,每次读起来,就会穿越历史空间,将人们带进风云激荡的历史岁月和市井平民的喜怒哀乐,是那么的让人回味。说小说是文学艺术的中流砥柱一点也不为过,她可以是生活的横截面,也可以是一段历史变迁的记录,上天可达玉皇天庭,下海可到龙王行宫,可以是达官显贵骄奢淫逸,也可以是贫民百姓的吃穿住行,无所不有,无所不容。融入一部优秀小说,读者都会随着主人公心灵轨迹变化而变化,可以让你心花怒放,也可以让你痛哭流涕,这就是成功小说的魅力,能紧紧地揪住读者阅读下去的好奇,让人欲罢不能,欲哭不休。

成功小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魔力呢?王西兰老师给出了明确答案,让我这个文学痴迷者想不到看似简单的小说写作还有这么多的“秘密”,给我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,改变了以往对小说山穷水尽疑无路的迷茫,转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。

王西兰老师深入浅出的讲解、妙语连珠的逗哏,时不时惹得大家开怀大笑,把我的心紧紧地拧着,只怕漏掉一句。小说的关键是具体和生动,生动是指趣味性,具体是人物细致活动过程,小说不是故事,但必须有故事,主要靠主人公的言行举止把故事演绎出来,让读者从主人公的一切活动中得到感悟。这正是我写小说的“软肋”,我来时带了一篇自认为不错的“佳作”交给姚灵芝老师,想听听姚老师的“高见”,听了王老师课程才觉得自己“原形毕露”,十分忐忑,在休息空间找到姚老师,十分抱歉地说不用看了,姚老师笑着给我讲出其中的“奥秘”,我羞愧难当,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我一下子找到自己小说中的“顽症”,就是小说故事情节和人物行动不是靠作者交待,而是要主人公言行举止表现出来,这才是真正小说要领,多么浅显易见的道理,让自己这些年都没有悟出来,真是太遗憾了,难怪自己作品老是保留在最低水平。

王西兰老师指出小说的大众娱乐功能,就是文字艺术带给人美的享受,一个写作者在动笔之前要进行合理构思,构思就是对所要写东西的总体思考、设计、规划、谋划,合理有效的构思对整篇小说置关重要。王老师把小说构思形象地比喻为建造房屋,建房之前先要设计合乎心意图纸,然后开始收集素材,再动笔,让主人公言行举止带着作者意图进行施工,最后完成作品。

王老师强调小说是一种高雅的语言艺术,艺术表现的自觉就是作家使命,要有独立的审美功能,要具备这些功能就是要多阅读,丰富个人文学修养。小说的重点在描写,描写可以分为形象描写、心理描写、对话描写,语言神态要符合人物形象,人物的行动神情要逼真,也就是小说中的细节描写。细节的真实就是生活的真实,细节描写就是文学细节,可见一段精美的细节描写在小说中显得多么重要,好的细节描写一下子能让小说中塑造的人物活起来。

每天的课程都是上午理论,下午讨论,这样便于学员理解掌握,能尽快进入角色,收到事半功倍效果。比如,第二天的课后作业是一则故事概要:县委书记在县城改造后的空地上,没有按照某些人的意愿进行商业开发,而是计划建公园美化环境,触动了某些人的经济收益,结果是日常生活被偷拍,但他没有屈服,顶着压力积极申报,在个人官位不保的情况下依然坚持为民谋福利,直到被免去职务。王老师给的要求是,让每位学员根据本情节构思小说。有人提出按事件进展顺序写,有人提出采用倒叙法。每个人站立角度不同,对问题的考虑也不一样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我也根据个人观点进行构思,认为要把县委书记这个人物塑造出来,至少要设计几个场景,需要几个人物,在错纵复杂的过程中突现县委书记形象。最后,王老师给出谜底,著名作家杨少衡《投案过程》小说浮出水面,令我唏嘘不止,文中主人公活动场景并不多,没有详尽细致的全景式描写,而是详略得当,很多都是一笔代过,给读者留下很大的思考空间。通过前后对比,我找到了自己在构思方面的差距,以前总是在未构思成熟情况下就匆忙下笔,结果不是虎头蛇尾就是无疾而终。

王老师介绍了自己在《耧铃叮的季节》《压轴戏》两篇小说的创作过程,可以看出来王老师对生活的热爱和深度思考。如果没有丰富阅历和戏曲知识,是写不出这样的好作品的。正如他所言,作家就是杂家,什么知识都要具备,也就是要多深入生活,对生活中某种现象进行深入思考,多总结,才能运用自如,才能写出符合生活实际的好作品。从王老师平易近人的授课当中,我深刻地感受到他深厚的文学功底和独特的文学造诣,他引经据典,旁征博引,从中外名家、历史名著中举例讲解,让我对文学的理解更加深刻。他例举袁省梅《楼顶的风景》、泰格特《窗》、欧·亨利《心与手》等小说的独特构思,不止一次地例举了《红楼梦》当中特有的艺术性。

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总结自己的感受,那就是“九言劝醒迷途仕,一语惊醒梦中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