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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商风貌

绛县是旧晋都所在地,绛商文化源远流长。

可以追溯到“日中为市”的原始时代,而它的雏形却奠基于晋国的始祖唐晋时代。唐叔虞受封唐候时,周成王用“诰命”方式规定他到唐地后要实行“启以夏政,疆以戎索”的施政方针。这个“夏政”和“戎索”虽然是属于政治和经济政策范畴,但也为上层意识形态的晋唐文化奠定了物质基础,成为绛商文化形成和发展的肥沃土壤。

《国语·晋语》中曾说:“(晋文公)轻关易道,通商宽农。”又说:(晋都)“绛之富商,韦藩木楗,以过于朝,唯其功庸少也,而能金玉其车.文错其服,能行诸侯之贿。”可知绛县早在春秋时期已经成为“工而成之,商而通之”(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)的重地,出现了“千乘之国必有千金之贾”以(《管子·轻重甲》)的商贾阶层,且成为晋商社会的上层人物。

“绛商”——绛县商人这个社会群体,自古代晋国时期出现,经过“开放关市,招徕商贾,以有易无,各得所需,四方来集,远乡都到”(《礼记·月令》)的漫长的原始、半原始经营活动的艰苦岁月,发展到明代中叶,随着国内资本主义工业的萌芽和兴起,商品贸易的发达,绛县商人以善于经营商品交易的智慧和才能,乘势崛起,逐渐形成一股以地域关系、乡土纽带为特征的商行帮会群体。以绛县富有的麦、玉米、棉、皮、毛、药材等特产,进行长途贩运,设号销售,套换南方的丝、绸、茶、米,其贩运销售活动遍及全国范围。到清朝中叶,绛县商业活动已初具规模。清顺治十六年(1659),商税、酒课年额定财政收入为36.9万两银。清末至民国年间,县内商户店铺计545家,从业人员2206人。大多积聚在城关、南樊、横水、大交4镇。游商摊贩经营灵活,或于街头摆摊设点零售,或肩背担挑走村串户叫卖。期间,城关镇东关、城内2处共有商户店铺83家,从业者404人。分京货、杂货、花行、典当行、粮行、木器、铁货和饭店服务等23行。其中,字号老、铺面大、资本在千元(银两、银元)以上的有:德盛顺杂货铺、善永庆杂货铺、中兴海京货铺、济生堂药铺、广顺盛药铺、乔茂林花行、富盛和花行、乾生恒花行、楠林生木器铺、义兴泰粮行、筱梁园饭馆。

清末至民国年间,南樊镇已成为绛县、曲沃、翼城三县商品集散地,私营商业相当发达。镇内店铺林立,市井繁荣,客商云集,遐迩闻名。每逢集日,“货物充街盈巷,行人犹如潮涌”。一度,仅南樊镇西堡就有大小72家绸缎店。天津、河南、济源、清华和晋东南一带行商大贾,常到此从事购销业务。故而有“金襄陵,银太平(临汾),数了曲沃数翼城,虽然绛县不驰名,南樊赛过北京城”之说。日本入侵本县前,该镇仍有店铺118家。其中,以万兴永京货铺、福盛源杂货铺、重兴顺杂货铺、永和旭花行、张驴儿粮行、林恒盛药铺最负盛名,或专搞批发,或批零兼营,买卖兴隆,经久不衰。

大交镇有商号店铺31家,以杂货、京货、花行、粮行、皮货、木器和饮食服务为多。其中,通义粮行、茂兴粮行、万通花行、仁和当铺等名气较大。邻县曲沃、翼城和晋东南的沁水、阳城客商民众,常到此镇赶集购物。

当时横水镇以桥为界,东、西分属绛县、闻喜。经常商旅云集,为河东四大集镇之一。商号店铺多达313家。资本在千元以上的店铺有:福永兴杂货铺、友芝茂杂货铺、云义合杂货铺、全兴玉杂货铺、程德义京货铺、王俊英京货铺、谭近义瓷器店、乔云新花行、天德堂药铺、裕民粮园、同顺公粮园、畅永茂粮行、协成恒粮园、国财粮店等。生意远及河南、陕西数省。

绛商文化作为特定的历史时期的思想文化体系,它继承、融汇了历史上丰富的商业经营经验和自强创业精神,在商业思想文化史上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、凝聚力和创造力。使得“绛商”这一故绛商人自发组织而形成的商行群体,在历史传统思想文化的熏陶下,吸取先辈的优秀经商思想,总结前人艰苦创业的实践中,积累了丰富的经营诀窍,悟出了多方面的理财之道,增长了经营的知识才干,优化了自身处世为人的文化素质和精神素养。在瞬息变幻、强手如林的商海搏斗、探索中,排除历史上战争、灾难、强盗、变乱以及列强侵略等数不完的干扰和破坏,前仆后继,自强不息,创造了绛县商业史上光辉灿烂的一页。